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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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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邻叟歌
君莫羡东邻叟,囊贮黄金动盈斗。
粉白黛绿眩目前,十二金钗围座右。
袖中曲谱贵新奇,五典三坟不知有。
往来冠盖尽英豪,骏马金鞍结良友。
天公未必长尔私,有限欢娱岂能久。
华堂歘忽变荒丘,落日牛羊乱驰走。
羡君莫笑西家翁,身长七尺眉颊丰。
闭门不肯学干谒,半世不识王与公。
无心去较蝇头利,有口懒谈麟阁功。
茅屋颓垣常漏月,麻衣短袂不蔽风。
储乏陈红之五斗,心有至赤之孤忠。
对客张眉唯说理,向人扪腹肯话穷。
胸中豪气千丈虹,壮志不下陈元龙。
百年富贵如飘蓬,是非荣辱转眼空。
珊瑚数尺壮安庸,季伦愚痴真騃童。
梦回金谷春已去,欲寻往事俱无踪。
但见荒烟衰草寂寞栖春红。
繁花散乱歌舞歇,行人抚掌笑石崇。
首阳山人恨不逢,食薇不饱乐在中。
至今姓字不磨灭,皎如白月悬高穹。
但见天地之内,光辉照耀南北连西东。
清风遐播亿万古,而我无尽物有终。
俯视沈酣声利辈,空中短燄风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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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孝子贤母不认尸・滚绣球
我这里孜孜的觑个真,悠悠的唬了魂。
(杨谢祖云)母亲,你怕怎么?(正旦唱)儿呵,怎不教你娘心困。
怎生来你这送女客了事的公人!(卜儿云)兀那死了的是我那女孩儿也!(正旦唱)媳妇儿也,你心性儿淳,气格儿温,比着那望夫子石不差分寸。
这的就是您筑坟台包土罗裙。
则这半丘黄土谁埋骨,抵多少一上青山便化身,也枉了你这芳春。
(卜儿云)还说个甚么?我女孩儿现今没了,明有清官。
我和你见官去来!(净扮孤同丑今史,张千、李万冲上)(孤诗云)小官姓巩,诸般不懂,虽然做官,吸利打哄。
小官乃本处推官巩得中是也,一来下乡劝农,二来不见了个梅香,我如令就去寻一寻。
摆开头踏,慢慢的行者。
(卜儿跪下告科,云)好冤屈也!(孤云)你告甚么?(卜儿云)告人命事。
(孤云)外郎,快家去来!他告人命事哩,休累我!(令史云)相公,不妨事,我自有主意。
(孤云)我则依着你。
张千,接了马者。
(令史云)相公下马来,整理这公事,张千,借个桌子来,等相公坐下。
张千,拿过那一起人来、(做拿众跪科)(孤云)外郎也,你不放了屁也?(令史云)不是我。
(孤云)我闻一闻,真个不是你。
哦,元来是那林浪里一个死尸臭。
外郎,你问他,我则不言语。
(令史云)相公且住一边,待我替你问。
兀那婆子,你敢为这尸首告状么?(卜儿云)正是为这个尸首,(令史云)谁是尸亲?(卜儿云)婆子是尸亲。
(令史云)兀那婆子,说你那词因来。
(卜儿云)大人可怜见。
老身乃东军庄人氏,姓王,有个女孩儿是春香。
(令史喝云)噤声!老弟子说词因,两片嘴必溜不刺泻马屁眼也似的,俺这令史有七脚八手?你慢慢的说!(卜儿云)大人可怜见。
老身是东军庄人氏,姓王。
我有个女孩儿,唤做春香,嫁与西军庄杨兴相为妻,就是这婆子的大孩儿。
杨兴祖当军去了,有小叔叔杨谢祖,数番家调戏我这女孩儿,见他不肯,将俺孩儿引到半路里杀坏了,望大人与我做主咱!(令史云)兀那婆子,这尸首是么?(正旦云)这衣服是,尸首不是俺媳妇儿的。
(令史云)怎么这衣服是,尸首不是?你说我是听咱。
(正旦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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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神・小楼向晚
小楼向晚,正柳锁、一城烟雨。
记十里吴山,绣帘朱户,曾学宫词内舞。
浪逐东风无人管,但脉脉、岁移年度。
嗟往事未尘,新愁还织,怎堪重诉。
凝伫。
问春何事,飞红飘絮。
纵杜曲秦川,旧家都在,谁寄音书说与。
野草凄迷,暮云深黯,浑自替人无绪。
珠泪滴,应把寸肠万结,夜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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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吴僧魁一山十绝
百结袈裟破唐帽,子为何物我为谁。
孰知各有直钩钓,解出珊瑚海底枝。
天河泻水洗心君,瞎眼能观聩亦闻。
不是唐皇迎佛骨,大颠焉得见韩文。
潘江陆海一笑唾,暂借禅衣隐此身。
坡谷两翁合为一,座间始可著斯人。
七十三回生一阳,子年未半升我堂。
筠溪牧潜即汝是,一系驴橛须耐霜。
筠溪四十三岁夭,师弟与兄传夜衣。
国手棋高更有著,百年政恐疾于飞。
己学故学天隐说,多因误剃镜中头。
戏拈当日颜良案,两足何堪踏两舟。
长安应制住红楼,浪惹玄都紫陌愁。
天目有山无捷径,落花莫放出溪流。
隋朝桧下访仙真,五十年前夜榻身。
至道宫前天目顶,羡公去作卧云人。
东南衲子密如云,何限参寥与惠勤。
泉下欧苏今不作,伽佗祇夜乱纷纷。
高安僧宝姚圆至,盐水谁其成酱冰。
莫为猢狲打筋斗,回头不记读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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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振以久雨怀思作诗见寄适千墩诸友朋为谋道旁之舍因和及之并发巨浸之叹云
芳草萋萋春复春,桃花应笑未归人。
数椽矮屋清溪曲,一个扁舟绿柳津。
且与往来乘款段,从教图画上麒麟。
老妻颇胜刘伶妇,不惜春衣典酒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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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庆赏五侯宴・后庭花
则俺这李嗣源别有谁?(李嗣源做悲科)(李从珂云)老阿者,如今王阿三在那里?(正旦云)孩儿也,十八年前你阿妈大雪里在那潞州长子县抱将你来。
(李从珂云)老阿者,您孩儿可是谁?(正旦唱)哎,儿也!则这个王阿三可则便是你!(李从珂云)原来我便是王阿三,兀的不气杀我也!(做昏倒科)(众做救科)(李嗣源云)从珂儿也,精细着!(正旦云)从珂儿也,苏醒者!(李从珂做醒、悲科,云)哎哟,痛杀我也!(正旦云)孩儿,省烦恼!(李从珂云)老阿者,我的亲母见受着千般苦楚,我怎生不烦恼?(李嗣源云)阿者,恰才休和他说也罢,不争孩儿知道了,如今便要去认他那亲娘去,如之奈何?(正旦唱)不争咱这养育父将他相瞒昧,(正旦云)咱是他养育父母,他见了他亲娘受无限苦楚,不争你不要他去认呵,(唱)哎,儿也!则他那嫡亲娘可是图一个甚的?他如今受驱驰,他如今六十余岁,他身单寒腹内饥,他哭啼啼担着水;你将来瞒昧者。
(李嗣源云)阿者,则是生分了孩儿也。
(正旦云)孩儿,他这里怕不骑鞍压马,受用快活;他那亲娘与人家担水运浆,在那里吃打吃骂。
孩儿,你寻思波,(唱)。